5月29日,在全国“扫黄打非办”的统一部署下,以北京市文化市场行政执法总队为执法主体,在“标准出版机构自律维权发展联盟”(以下简称“标发联”)的配合下,对位于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数码大厦的“中国国家标准咨询服务网”进行了行政执法。这也是自今年1月22日,由中国标准出版社、人民交通出版社、人民邮电出版社等16家标准出版机构自发组建的松散型非法人团体——“标发联”成立以来的第一次集体维权行动。
历时半年 调查取证
据“标发联”的工作人员介绍,大约在半年前他们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在一家名为“中国国家标准咨询服务网”上可以下载所有的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不知这个网站上的标准是否可以使用。接到电话后,他们首先进入了“中国国家标准咨询服务网”的网页,发现正如电话中所述,通过该网站可以顺利地查找到所有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按网页中的提示还可以购买到所需要的各种标准。但奇怪的是,“标发联”的16家成员单位与该网站均无合作关系,并没有授权该网站可以对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进行网络销售,这个情况引起了“标发联”全体成员单位的高度重视。由于网络的特殊性,也由于标准出版事关国家经济建设的质量安全,经过“标发联”协商,决定全权委托北京市中喆律师事务所和北京市世纪律师事务所,对该网站进行调查。
经过半年时间的暗访、调查及取证工作,他们发现事情是这样的:原来这家网站是由西安大东网络在线服务有限责任公司建立的,1999年开始运营,销售各种标准是该网站的重要业务之一。律师事务所在调查中发现通过该网站购买标准的大多是单位。购买标准一般是3种方式,一是通过电子邮件的形式,购买者把自己所需要的标准代号和名称通过电子邮件发送到该网站,网站经过确认后把购买标准所需款额回复给购买者,购买者再通过银行把钱汇至该网站指定的账号,待款到后,该网站即通过快递公司把所需要标准的纸制文本送到购买者手中;二是用QQ形式,购买者通过与该网站的服务人员用QQ聊天的方式,把所需要的标准代号和名称告知对方,得到答复后,汇款方式以及拿到标准的方式与第一种相同;三是用传真的方式告知对方,其他与上述两种方式相同。律师事务所通过上述方法在公证员的监督下先后多次取证,共购买标准38个,其中一次购买标准24个,计人民币1300元。
在半年的调查中,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先后往返于北京和西安两地多次,发现西安大东网络在线服务有限责任公司设在北京的分公司专门负责纸质文本标准的印刷和邮寄工作。
执法查缴 斗智斗勇
证据拿到后,“标发联”秘书处将情况上报到全国“扫黄打非办”。5月29日,由北京市文化市场行政执法总队为执法主体进行行政执法。由于该案关系到网络,“标发联”特别聘请了3位电脑专家配合执法总队进行行政执法。
上午10时整,听完“标发联”对整个情况的介绍后,北京市文化市场行政执法总队的执法人员和配合执法的有关人员来到了位于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数码大厦的“中国国家标准咨询服务网”办公地点。
刚到网站门口,大家心里不由一凉,因为玻璃门上贴着手写的“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条子,浆糊还未干。再往办公室内一看,原本贴着“大东集团(北京)数据公司”的墙上,不知何时,已有人把大东集团的标志给撕了下来,而原来张贴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种种迹象表明,可能有人走漏了风声。到底查还是不查,行政执法总队的负责人果断作出了决定,全部执法人员立即进入现场进行查缴。
进入网站办公室,大家看到了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大东集团标志的不干胶字样被凌乱地堆在服务台上,用手摸一下,后面的不干胶还很黏。执法人员向接待人员出示了执法证件,并说明了来意,希望他们配合执法,并把负责人找来。不一会儿,一位自称是办公室主任的妇女出来了,她说经理现在不在。执法人员要求她告诉公司中所有人员即刻起不得再动公司的任何电脑,也暂时不要离开公司,并立即控制了公司的电脑。执法人员首先对门口的一台电脑进行检查,随行的电脑专家很快就从该电脑中查找到了该网站中存储的各种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的文件夹,随便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里面就清楚地显示出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的文本。这些标准的专有出版权均为“标发联”16家成员单位,同时还涉及到其他行业标准出版机构的许多标准。因大多系扫描,故这些出版机构的防伪标记清晰可见。执法人员当即对该电脑主机进行了封存处理。
在另外一间办公室内,执法人员还找到了该网站近年来非法销售标准的来往账目。
首战告捷 大有斩获
当执法人员对该办公室负责人进行询问并作笔录的时候,另有执法人员从其中一间办公室里拿出了一张光盘,盘套上印有“中国国家标准总览(1958—1999)”的字样,并清楚地注明由中国标准出版社、西安大东国际数据有限公司联合制作。打开盘盒,里面的光盘标贴上写着“中国标准化出版社”。经随行的“标发联”工作人员核对,当场认定该光盘为非法电子出版物。执法人员先后从多间办公室发现有此类非法电子出版物。共查缴到“中国国家标准总览(1958—1999)”2360张,“中国国家标准数据库光盘——粮油标准”156张,“中国国家标准数据库光盘——林业标准”181张,“中国国家标准数据库光盘——农业卷”385张。此次共查缴非法电子出版物3082张,经初步统计涉案金额为829万码洋。
据“标发联”工作人员介绍,西安大东国际数据有限公司在1999年曾与中国标准出版社有过合作,自2000年年底合同已经终止。但直到现在,该公司的网站上及宣传页上却还清楚地写明中标社是其战略合作伙伴。另外,美国的ANSI公司只与中标社签订了有关合作协议,但在该网站的宣传页上却把ANSI公司也列为他们的战略合作伙伴。
至此,“标发联”首次网络集体维权首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