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贸易组织与标准化

内容简介

　　我们国家已经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这标志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我国将在更广的范围内,更高的、更深的程度,更高的层次上,涌入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进程。按照WTO的规则和我们政府的承诺,在国际贸易当中,我们国家的平均关税水平,已经从去年的15％左右,降为今年的12％。随着过渡期的结束,到2005年左右,我们的国家关税总体水平,要降到9—10％。也就是说,对WTO成员来说,关税壁垒已经在国际贸易当中,降到次要的地位。同时像进口许可证,配额限制等等非关税措施,这些壁垒,也将随着过渡期的结束,而被取消。反倾销、保障措施、技术壁垒等措施频频地使用,将是WTO成员国之间,保护自己国家利益的重要的手段。我们在履行我们承诺的同时,我们必须尽快掌握WTO的相关的规则,在国际贸易的激烈竞争中,学会用合法的手段,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因此我们应该尽快的学会反倾销、保障措施、应用技术措施等等,来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和消费者的权益。本次演讲要讨论的,就是怎么利用标准化的手段,来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和消费者的权益。

全文

　　我们国家已经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这标志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我国将在更广的范围内,更高的、更深的程度,更高的层次上,涌入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进程。按照WTO的规则和我们政府的承诺,在国际贸易当中,我们国家的平均关税水平,已经从去年的15％左右,降为今年的12％。那么随着过渡期的结束,到2005年左右,我们的国家关税总体水平,要降到9—10％。也就是说,对WTO成员来说,关税壁垒已经在国际贸易当中,降到次要的地位。同时 像进口许可证,配额限制等等非关税措施,这些壁垒,也将随着过渡期的结束,而被取消。反倾销、保障措施、技术壁垒等措施频频地使用,将是WTO成员国之间,保护自己国家利益的重要的手段。我们在履行我们承诺的同时,我们必须尽快掌握WTO的相关的规则,在国际贸易的激烈竞争中,学会用合法的手段,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因此我们应该尽快的学会反倾销、保障措施、应用技术措施等等,来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和消费者的权益。这就是我今天主要给大家一起要讨论的,就是怎么利用标准化的手段,来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和消费者的权益。大家知道,近代的标准化是18世纪大工业发展之初开始的。它首先出现在武器的零件交换的一套标准当中,很快地发展到工程、铁路、交通运输、工程建筑当中。那么现代的标准呢,由于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标准化不仅渗透到现代科学发展的前沿,同时它突破了传统的标准化的领域,就是产品标准,或者方法标准,发展到了管理标准。为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和国民经济运行的素质,为人类可持续发展服务。下面我讲四个问题,第一个问题,WTO协议当中,直接标准的主要协定,WTO23个协定当中,直接标准的主要协定有两个,一个是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就是WTO/TBT协定,另一个协定是实施卫生和植物卫生协定,就是WTO/SPS协定。现在社会上关于技术壁垒的阐述的文章很多,但是有些不太确切,有些过于肤浅。我认为有必要把这两个协定的主要定义和规则,给大家做个解释。

　　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WTO/TBT协定,主要对三件事做了规定。一个是技术法规,一个是标准,一个是合格评定程序。TBT协定的定义,和我们国家的状况有一定差别,我做个解释。所谓技术法规,根据TBT协定的规定,就是强制执行的,规定产品特性或者相应的加工和生产方法,包括适用的管理程序的,一些技术文件、技术法规,也可以包括专门规定与产品加工生产方法有关的术语、符号 标识、标签、标志等等。我们国家技术法规,在法律文件里面,还没有正式列上。在我们国家,技术法规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有的是法律法规,有的是部门的规章,有的是行政性文件。主要的形式是国家的强制性标准,行业的强制性标准,地方的强制性标准。那么在WTO谈判当中,谈判的对象们都基本同意,我们国家强制性标准是技术法规的主要表现形式,这样一种观点。

　　标准是生产和生活当中,重复性发生的一些事件的一些技术规范。它必须有一个公认的、权威的机构来发布。它必须是社会各界的协调的产物,它是科学研究成果的结晶,和生产经验的总结。WTO/TBT协定规定的标准是推荐性的,强制性标准放在技术性法规里面了。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和国际电工委员会REC的导则规定,标准允许是强制性的和推荐性的。我们国家的标准,根据我们国家的标准化法的规定,有强制性标准和推荐性标准两大类。合格评定程序主要就是讲的,直接或者间接用来确定是否达到了技术法规,或者标准规定的要求的,一系列的程序,合格评定程序，包括取样、测试、检验、评估、验证,各种各样的认证。TBT协定规定的主要原则,首先它要求成员国尽量采用国际标准,同时要采用将要发布的国际标准的草案。再一个原则就是国民待遇原则,就是一个国家,在执行标准的时候,必须给WTO成员同样的国民待遇。我解释一下,就是我们国家制订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在国内执行时是这样一个水平,其他国家进口来的产品,你只能拿我们国家的标准来要求它,这就是国民待遇。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的产品,要出口到美国去,出口到欧洲的国家去,出口到日本去,就必须执行美国的标准,欧洲的标准,日本的标准。第三个原则是透明度原则,就是每个成员国在发布你的技术法规、标准、合格评定程序的时候,必须事先给WTO中央秘书处和成员国通报,通报的时间必须提前六十天,给成员国提出意见。如果我们的技术法规、标准和合格评定程序,跟国际标准,跟国际导则不一致,跟贸易有关,必须做出相应的说明,同时接受人家的意见,如果他提的对,我们没有道理,我们必须根据人家的意见进行修改,如果我们有道理,必须做出合理的解释。第四，各个成员国应该保证,不制订给国际贸易造成不必要障碍的技术壁垒。反过来说,为了达到某种正常的目标,是允许制订一些技术壁垒的。WTO/TBT协定规定的正当目标,非常明确是五个方面,一个是保障国家安全,一个是反欺诈行为,一个是保护人类健康和安全,一个是保护植物的生命和健康,一个是保护环境。为了这五个正当目标,可以制订与国际标准不一致的技术法规、标准和合格评定程序。这是WTO/TBT的主要原则。关于WTO/SPS协定,SPS协定就是实施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协定。它就是规定成员国在领土内,为了防止虫害、疾病或者致病微生物的侵入所带来的危险,而保护动植物的生命或者健康,保护人类的健康。还有是进口来的食品 饮料,食品饲料添加剂等等,有没有污染物,有没有农药残留,有害重金属的含量 等等。另一个它叫危险性评估,也叫风险分析,就是进口国可以根据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对其在国际贸易当中引进植物、动物,譬如说牛、猪、羊的品种,引进植物的品种等等,它带进什么病害没有,譬如说疯牛病、口蹄疫、禽流感、其他微生物、地中海食蝇等等,有没有这些,要进行危险性的分析,进行科学的评估。第三个定义就是适当的卫生和植物卫生保护水平,就是WTO/SPS协定规定,为了对国内的人类和动植物,进行适当的保护水平,可以制订一系列的措施,在国际贸易当中采用。它的主要原则是协调一致的原则,就是在国际贸易当中,共同采用国际标准,来进行协调各个国家的出入境检验检疫的措施和卫生、植物卫生措施。还有是一个互相承认,等同性的原则,就是每个国家都应该承认,它采取的措施,跟你的国家如果是等同的话,应该承认它的有效性。第三个是危险性评估的基础上,可以制订适当的保护水平的措施,这是通行的规则。第四个是确定疫病区的原则,就是这些动植物相关的一些疾病,它的传播是有它的生物规律和经济规律的,也就是说,在一个区域发生这个疫病的时候,另一个区域可能不发生疫病。它禁止这个地区的产品的进口,它不一定可以禁止另一个地区,没有疫病的产品的进口,这都是一些通行的准则。就是因为WTO,有TBT协定和SPS协定,由于TBT协定规定可以有为了正当目标的设施,可以制订与国际标准和法规不一致的一些标准,由于SPS协定,允许适当的保护水平,因为零风险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不经营国际贸易,允许适当的保护水平,允许每个成员国制订适当的,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那么就是这两个原因,在国际贸易当中,每一个成员国就可以制订跟国际标准不一致的技术法规、标准、合格评定程序、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这就是国际贸易当中技术壁垒的来源。

　　下面我讲第二个问题。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当中,使用标准化手段,作为技术壁垒的状况,及对我们国家对外贸易的影响。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利用它们科技水平高,经济实力强,法律法规健全的优势,频繁地使用标准化的手段,作为技术壁垒,有效地保护它们的国家利益。对发展中国家来讲,实际上是一种不平等的贸易。因为技术水平、法律保护水平、健康保护水平,水平不同,所以实际上是不平等的。发达国家使用标准化手段,作为技术壁垒的形式,多种多样,大致有下面几种。第一种就是,发达国家的技术法规、标准种类繁多，要求高，修订频繁,使发展中国家难以达到。我举一个例子,欧盟通过欧盟的立法,制订了24个叫新方法指令。欧盟新方法指令,相关的还有许多标准,新方法指令,和相关标准的规定,对欧盟内部的贸易,起到了非常好的促进作用。但是对于欧盟外部的产品,要进入欧盟的领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技术壁垒。新方法指令涵盖了绝大部分的工业工程产品,它涵盖了低压电气、压力容器、玩具安全、电磁兼容、机械设备、建筑产品、人身保护设备、燃气用具、医疗器械、冷冻设备等等,只要是24个新指令方法所涉及的产品，达不到指令和相关标准的要求,一律不准进入欧盟市场。有些标准和法规,是经过精心炮制的。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法国,它禁止含有葡萄糖的果汁的进口。这个规定意图是为了抵制美国的果汁进入法国的市场。美国的果汁经常加葡萄糖作为添加剂,因此法国的标准法规规定,含有葡萄糖添加剂的果汁一律不准进口。这样美国的果汁就进不到法国。最近欧盟在今年4月30号,通过了一个CR法规,针对我们国家的优质的、廉价的打火机。规定两欧元以下的打火机,必须加装儿童安全保护装置。使得儿童买到手,他不好打开。这个法规在(2002年)4月30号通过了。我们的外经贸部的官员,带着温州的打火机协会的,还有主要厂商的(代表),到欧盟去交涉了一番。人家答复我们,我们这个法规定了以后,也可以修订,当时这么答复我们的。这个法规已经通过了,在2004年就要执行。因此我们温州也好,其他地方的打火机,如果不加装这种保护装置,就出口不到欧美去了。这实质上是对我们一种优质廉价打火机的排斥。第二种，合格评定的程序复杂,操作环节烦琐，费用昂贵。发达国家对很多商品,规定了严格的合格评定程序,必须入境以前,必须经过注册、登记、批准,入境的时候还要检验,还要监督,各种认证标志(的)获得,必须花上高昂的费用。第三，在包装标签以及劳工保护方面,有严格的要求。很多国家都制订了包装、标签方面的法律法规。比如说美国,有公平包装标签法,欧盟有关于食品饮料的标签指令。我们国家在前些年,因为标签不合格被打回来的产品,大概占到了25％。我们国家也颁布了关于食品标签的强制性标准。大家都看到,在前些年进来的食品或者饮料,都是英文的,这个十年,由于我们强制性标准发布以后,没有中文标志,没有说明它的保质期等等,它也进不来,这都是互相的。第四是设置绿色技术壁垒。随着人类环境意识的增强,发达国家利用自己的技术经济优势,制订各种各样的绿色技术壁垒。第五种手段,发达国家积极参与和极力控制对其有利的,国际标准的制修订工作。我们国家参加国际标准的制修订工作,力度是非常薄弱的。我拿一个数据来说明一下,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和国际电工委员会IEC,它制订标准都通过技术委员会TC,和分技术委员会SC ，还有工作组WT来进行的。它的TC和SC两个国际组织一共有933个。那么承担它的秘书处,对国际标准制订,就起到相当重要的控制作用。第六，发达国家利用出入境检验检疫的措施,滥施这方面的措施,对发展中国家进行限制。我举两个例子,美国和日本在大米的贸易当中发生纠纷,美国告到WTO,WTO判日本必须开放大米市场。日本人对进口日本的大米,开始提出要有几十项的检测指标,后来发展到116项检测指标,现在提出来,进口到日本的大米,必须有123项检测指标。绝大部分都是农药残留的检测指标。也就是我们中国的大米,要想出口到日本,你必须有123项各种各样检测指标的限量,达到它的要求才能进去。有些农药我们根本没有生产,根本没有使用,它不管,你必须达到这些,因此我们检测不了,叫它检测。另一个例子,我们茶叶出口是我们农副产品一个大项。但是欧盟对我们的茶叶进口,提出了118项指标,我仔细看了这个单子,有些是2003年执行,有些是2002年执行,已经执行的是一百多项,都是农药残留的指标和重金属含量的限定指标。这些技术壁垒的频繁使用,对我国的外贸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第三，我讲一讲,我们国家标准化工作的现状，和新形势对我们国家标准化工作的要求。我们国家的标准化工作,经过解放后几十年的建设,特别是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建设,取得了不少成绩。我们国家根据我们国家1989年实施的国家标准化法,合法的标准有四件,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企业标准,到2001年为止,我们国家标准有19744项,这19744项标准当中,有2700多项是强制性标准,占到14.1％,有1690项是推荐性标准,占到85.2％,这个19700多项标准里面,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转化过来给我们国家标准的比例,是43.7％,8000多项,现行有效的ISO和IC的标准,16000多项,我们转化成我们国家的标准,和行业标准的,转化成国家标准的,有6300多项 占38％。这样一个比例,跟我们今天已经是WTO成员,是很不适应的。我们国家标准、行业标准,这些标准满足了我们计划经济、短缺经济时候的经济发展的需要,但是我们现在面临了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面临了买方经济市场的形成,面临了国民经济战略性结构调整,和我们进入小康生活,这么一个状况,面临了我们已经是WTO的成员,我们的国家标准水平,就存在了一系列的问题。主要突出的问题是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我们国家的技术标准体系,水平落后。我们的标准水平偏低,为什么？我们制订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时候,因为照顾到国内的落后生产水平,落后的生产流程和落后的生产设备,在制订国家标准的时候,没有完全按照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来套,不敢,因为套了以后做不到。标准大家知道,是个协调的产物,要各方面基本赞成，协调一致才能发布。那么制订的时候,标准水平就偏低,这是一个。另一个原因,我们制订的标准以后,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不修订。由于经费不足等等各方面的原因,因此我们的标龄老化。产业发展,一些基础标准还不要更多的修订,一些跟产业相关的标准,必须及时修订和复审。但是我们这方面的周期拉得很长。标龄老化,标准老化,因此吴邦国副总理有一次质量工作会议上讲,我们国家质量水平低,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执行的标准水平偏低。我们100％合格,标准水平偏低,质量还是水平偏低,跟国际上有很大的差距,还满足不了大家小康生活的需求。这是标准水平偏低。第二，标准体系不完善。我们的农业标准体系非常缺乏。因为当初在制订标准化法的时候,有一种思想,在高层就有一种想法,制订了标准以后,怕引起农业方面的强迫命令。在短缺经济,解决温饱的时候,什么农产品都销得掉,没有标准是过得去的。在今天,什么农产品都卖不动了,你没有高质量的农产品,就不可能销出去。这种情况下,没有标准来规范农业生产,那是不行的。所以农业标准体系不完善,服务标准很少,高新技术标准,几乎完全受制于人,跟人家走。那么这样一个状况,是跟我们已经是WTO的成员,是很不适应的。再一个,我们采用国际标准的比例太低。刚才我说了这个比例,所以我们技术标准体系,存在了这么一些问题。另一方面,我们作为标准的参与制修订和实施标准的主体,广大的企业,标准意识很差。由于相当一部分企业,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我们以前的采样试点当中发现,我们国家县以下的企业,有40％在无标准生产,它生产产品,不知道什么标准,你做什么我仿制什么,执行的是过去的标准,有了标准,不按标准来组织生产,不按标准来检验,合格不合格都出去。短缺经济的时候,都能混得过去,今天就不行了。那么作为标准的受益者,或者受害者的,广大消费者,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们用标准这样一个意识,来保护我们自己的权益,这方面的意识也不强。五年前在搞世界标准日,在西单商场这么个热闹的地方,搞宣传活动,中央电视台问三个顾客,你知道不知道国家标准,三个顾客都说不知道。这说明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够,大家的标准意识也太差。这个问题引起了国务院领导的高度重视。在去年第十次国家科技领导小组会议上,徐冠华部长做了三大战略的汇报以后,朱镕基总理指出,技术标准已经成为国际竞争的重要手段,要尽快完善国家的技术标准体系,改变我国技术标准化建设滞后,特别是高新技术领域,标准受制于人的状况。用高新技术标准,推动经济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和对外贸易经济的发展。李岚清副总理指示,加强标准化工作,是进入WTO以后,重要的应对工作之一。我们国家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对标准化工作,必须要求我们尽快地改变这种落后的状况。我们的农业生产,再不按标准来规范,那是不行的。因此我们在这里呼吁,我们的农业生产,从现在开始,必须实行全过程的农业标准化管理,也就是说,从农业的种子、种苗、种畜,到生产过程、栽培过程、养殖过程,一直到加工、包装 收购,这一系列的关键,都要用标准来规范,只有这样,我们的农业生产,才可能商品化,才可能产业化。因此我呼吁在座的院士们、专家们,你们的科技成果,要用标准这个手段,来推广给广大的农民,使得我们的农业生产,跟工业生产管理一样,要用严格的一系列标准体系来规范,实行全过程的,农业标准化管理和全面质量管理,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农产品的质量安全,保证消费者的安全,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农产品,能突破国际上的技术壁垒,能够出口到发达国家当中去。我们的第二产业,要大幅度地修订。过时老化的标准,使我们在改善产品档次,提高产品质量的过程当中,能够取得新一轮的进步。这些我们的标准,需要大幅度的修订。修订标准的目标,就是应该按照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参照来制订。我们的第三产业,更需要标准化来规范。我们的高新技术,很希望多一些我们自己自主知识产权的专利,放到我们标准里面来。因为科技成果,如果放在实验室里,可以不要制订标准,要变成新的产业,和新的经济增长点,必须把它制订成标准。因此我们国家的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急需我们标准要大幅度地提高水平,大幅度地修订和补充制订,跟国际标准接轨。这一段我有好多例子,我们国家产业升级有好多好的例子。比如说 H型钢, 这样的场馆建设,在国外H型钢用得很好的。我们国家中华世纪坛,首都机场，上海的浦东机场,上海的地铁,它都有好多H型钢。H型钢是取代工字钢、管型钢的一个新的产品。我们制订的国家标准,参照日本和德国的标准,制订以后,马鞍山钢铁公司引进了一条生产线,生产了H型钢，得到了很好的效益。花了28个亿,引进了一条生产线。它今年的生产60万吨H型钢。希望建设部门、设计部门,尽量采用H型钢,来搞这种大型场馆的建设。这样既节省钢材,又可能保证工程质量,这是一个例子。还有土工布的应用,无铅汽油的应用等等,这些都是标准制订带来了产业的升级。第四个,应对入世挑战的思考。要应对入世的挑战,破除发达国家的技术壁垒,没有别的出路,只有一条出路,努力提高我们自身的水平,是应对入世挑战,破除国外技术壁垒的唯一出路，没有投机取巧的路子可以走。因此我建议,一,我们要加强对国际标准的研究,加大将国际标准转化为我们国家标准的力度。我们在这方面,正在组织国务院各个部门,加大这个方面的工作力度。第二，要积极开展对国外先进标准,和国外的市场准入程序的研究。所谓国外先进标准,非常清楚,就是发达国家的国家标准。一些专业性组织的专业标准,还有国外的一些企业的内控标准。我们企业要想有竞争力,你就必须瞄准国外先进标准去做,你的产品要出口到哪里,要按哪个国家的标准。因此像马钢出口到美国,按美国的ISTM标准,出口到英国,按英国的BSI标准,出口到香港,按英国的标准,出口到法国按AFNOR的标准,非常清晰。因此国外先进标准,采用企业必须瞄准国外的有竞争实力的企业的内控标准来干,这样才有竞争力。第三，建议我们要大力推动企业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企业是采用国外先进标准,和国际标准的主体。这方面我们本着政府推动,市场引导，企业为主,分类指导，国际接轨的方针,来推动企业大力采用国际标准。四川省成都市,采用国际的标准和比例有多高,我不清楚。上海市、江苏省、广东等地,采用国际标准生产的主要工业产品,大概占到70％,这个水平是比较高的,在全国平均而论,不到60％,不到50％。四川省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生产的产品比例是多少,就值得四川省委省政府的领导来思考这个问题。西部大开发,不能去把东部地区淘汰的,拿到这边来搞梯次开发,这个不行,必须高起点、高水平,瞄准国际水平,国外先进水平来建一个项目,这样才有发展余地,才有生命力。如果我们跟着东部地区跑,把它淘汰下来的东西,往西北地区搞梯次开发,这个出路是不行的。这是第三个。第四个 ,加快我们国家技术法规体系、标准体系、合格评定体系、检验检疫体系跟技术壁垒相关的四大体系的建设。中央为了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去年决定把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和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合并,变成国家质量监督检疫检验总局,同时成立了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和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就负责标准化跟国际的接轨,提高水平,发布国家的标准。第五 ,积极参与国际标准的制订。我们参与国际标准的制订,才是我们真正的适应WTO挑战的有效措施。我们实行加入WTO,一方面是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只要适合我们国情的,拿来主义,为我所用,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们要参与国际标准的制订,在国际标准制修订的过程中,我们去发挥作用。我们的专家盯着这方面去做工作,能够起到很多的作用。我们有一些好的例子。第六,是要推进农业标准体系建设,推进农业的认证体系,农产品认证体系的建设。第七,要充分利用合格评定的程序,对国外产品实行对等的贸易对抗。第八,要积极开展我们国家的技术壁垒的研究。我们国家技术壁垒的研究,我觉得有难度的,因为我们的科技水平,总体比人家落后,所以很难。如果我们有自主知识产权,创造发明,要放到标准里面的,你们找我,我们可以尽快把它放到我们的标准里面去。这样才能有效地构成技术壁垒。或者是分析我们的产品和国外产品的差别情况,把差别的情况,定到标准里面去,是有作用的。第九,我也建议我们的院士们,我们的专家们,你们在科普教育的时候,要向全社会呼吁,提高全社会的标准化意识,质量意识,也希望你们利用标准这个手段,把它作为你们推广科技成果的一个手段。因为教授们、专家们对标准的工作比较关心的,我坦率的说,不多,用这个办法来推广你的成果的,也不多,你的成果,要想变成产业化的成果,变成新的经济增长点,用标准是一个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