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额济纳已经刮起了凛冽的寒风,一望无垠的荒漠零星伫立着几座建筑,10月的旅游热季过去以后,用荒无人烟形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为过。
“贪得无厌,必将一贫如洗”。初见戎子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老农民:被大漠风沙打磨过的粗糙皮肤,烈日骄阳炙烤过的黝黑肤色,因终日操劳而微驼的背。但是,眉宇间的那一股正气,却让人肃然起敬。
工作在口岸的人都知道,那里有多少诱惑。私藏夹带的货主塞到手里的“红包”,期望得到“便利”的货主主动邀请吃饭,甚至是出境货物货证不符、以次充好的货主提供的数额不少的金钱,都是容易让人动摇的“糖衣”。
但是,戎子斌知道,越是这样越要严格要求自己、要求这支队伍。他对大家说:“你们任何人都可以监督我,如果发现问题,可以随时举报。”他经常告诫大家:贪和贫只有细微差别,贪得无厌必将一贫如洗。
俯首甘为孺子牛
“戎局长像带一个大家庭一样带着大家,一直把这些年轻人看作自己的孩子,慈母般地照顾,严父般地教导。”已经离开内蒙古额济纳检验检疫局的姜雁南,提起戎子斌时还是一脸的不舍之情。
有一个小故事一直被大家传诵至今,而其中所包含的感动却一如当初。额济纳局王公明的未婚妻,为了支持他的工作,来到额济纳。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团聚”的她,面临的仍是聚少离多。有一次吵架,她吵闹着要分手。戎子斌听说后,亲自买了一大包吃的给她送去,用车把她接到口岸上住了几天,让她了解丈夫的工作,也给他们时间互相沟通,消除误会。最后,双方和好如初。
戎子斌对大家的关心绝不是这样一个小故事就能够讲完的。刚来额济纳时,为了减轻年轻人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他带领大家去戈壁滩捡石子、拍照片、散步谈心。为他们买被子、盖宿舍、建体育馆,尽全力解决生活上的各种难题。为了拴住心,留住人,戎子斌用“亲情”感化大家,小到牙膏被褥,大到人生发展规划,无微不至。
刚来到这里,没有自己的办公楼和宿舍,戎子斌就下决心为年轻人改善办公和住宿条件。在额济纳,搞建设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当地交通不便物资匮乏,建筑材料要去很远的地方买。恶劣的气候条件使得建筑工人很难找,人工费用特别贵。筹经费、做规划、画图纸、定材料,戎子斌一点点学习摸索,开工后又为保证质量亲自监工,成了名副其实的“监工局长”。
建筑的施工期正是额济纳夏天最热的时候,每年当地地表温度更超过70℃。砖要是不充分洇湿就很难与水泥结合,严重影响工程质量,当地工人早就养成高温天不认真干活的习惯。“工人不关心工程质量,可大家心疼啊,工程的每一分经费都是四处筹来的。”戎子斌告诉记者。怕“孩子们”晒坏的他,一个人顶着日头用水洇砖。“额济纳局的每一块砖、每一根钢筋上都有大家的心血和希望。”来额济纳不到一年的时间,戎子斌的头发就全都花白了。
大家眼中的戎子斌
2011年,戎子斌被人社部、国家质检总局授予“国家质检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
额济纳局副局长史纳新说:“都说在这里‘创业’很难,但最难的还是局长。”
最初跟随戎子斌来到额济纳局的祁雪峰说:“刚来时,许多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检验检疫工作不熟悉。局长就手把手地教大家检验检疫业务,告诉面对一些问题时怎么想、怎么做。如果谁有想不开的事,他会一个个的去谈心、开导。大家觉得这些工作上的指导、生活上的教导,是在大学校园里根本学不到、也没人教的。”
每一个人对戎子斌的感激、佩服、敬爱之情,写在脸上也留在心里。
如今这位大家眼里钢铁一般的局长,黑丝全变成了白发,胃病、心脏病、气管炎、高血压……疾病缠身。每次回呼和浩特之前,他都要特意去染一次头发,不是他爱美,是怕早生华发的他让妻子担心。
现在,戎子斌空闲的时候还是会去单位各个角落转一转,下水道井盖稍有变型都能发现。他亲自去下水管道查漏水,不是他逞强,更不是做样子,“年轻人下去也不懂,没法查,他来就行了。”这个人就是大家所认识的戎子斌……